很多基金经理都会告诉你他们真的看好股市。试试看,找一个嘴上这么说,但一旦股价崩盘就能赚个盆满钵满的基金经理。
“我是崩盘专家——我现在仍然是崩盘专家,”马克·斯皮茨纳格尔 (Mark Spitznagel)说道。他在 2015 年“闪电崩盘”期间一天就为客户赚了 10 亿美元。作为《黑天鹅》作者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 (Nassim Nicholas Taleb)的得意门生,他的对冲基金 Universa Investments 在雷曼兄弟破产和新冠疫情引发的金融危机中也获得了巨额收益。
斯皮茨纳格尔当前观点令人担忧的地方在于,他认为当前的形势与1929年(华尔街崩盘之年)类似。对于那些希望牛市持续一段时间的人来说,一线希望在于:他认为,这更像是1929年初,当时股市在“咆哮的20年代”涨幅的基础上大幅上涨。
普通投资者应该有多兴奋——或者多担心?深吸一口气,理解一下斯皮茨纳格尔过去是如何大获全胜的。他不是在预测股市暴跌的时机,也不是在读茶叶。即使是最聪明的交易员,也无法预知疫情或交易故障的到来。Universa购买了所谓的尾部风险保护,这种保护在大多数情况下都会亏损,但如果经济下滑特别剧烈,就会获得巨额回报。
其他成功的基金经理也曾以类似的预测吸引公众关注,而且他们偶尔也能预测准确。2024年7月,斯皮茨纳格尔本人也发出了类似的预测,预测“将发生非常非常糟糕的事情”,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股市。自那以后,标准普尔500指数已上涨23%。
众所周知,把握市场时机非常困难,而且对于那些根据令人担忧的新闻头条调整投资组合的个人投资者来说,往往代价高昂——斯皮茨纳格尔明确表示不建议这样做。即使无法购买复杂的尾部风险保护措施,只要能够坚持下去,从长远来看,他们仍然可以获得可观的回报。但很多人却没有。
他说:“对投资者来说,最大的风险不是市场,而是他们自己。”
撇开时机不谈,斯皮茨纳格尔所描述的这种先是欣喜若狂,随后又灾难性的情景可能对他的特定策略有利。当投资者乐观时,他的基金可以廉价地购买奇异的尾部风险衍生品。他的客户大多是养老基金等传统投资者,他们会支付保护费,以便更有信心地从市场上涨中充分获益。
斯皮茨纳格尔认为,本轮牛市的惩罚可能是1929年以来最糟糕的,原因在于联邦政府对市场和经济的反复救助。他将其比作迅速扑灭森林大火的做法,结果却积聚了太多干燥的火绒。在如今接近历史最高水平的股市估值下,最终的“燃烧弹”可能会燃烧得更猛烈。
不过,在此之前,他认为美联储降息等条件对市场上涨非常有利,标准普尔500指数将很快触及8000点。这意味着较目前的水平上涨20%。
如果大规模抛售真的近在眼前,那么现在出现大幅上涨也就不足为奇了。自1980年以来,标普500指数在熊市开始前的12个月里,年化回报率高达26%,令人印象深刻。最后12个月的涨幅是1929年峰值之前平均水平的两倍多。
无论是个人投资者还是专业投资者,在如今这样的时期都倾向于增加股票投资。道富银行的策略师上个月指出,机构投资者的股票投资刚刚达到2007年11月以来的最高水平,当时正值熊市爆发前夕。美国家庭的股票配置也创下了历史新高,超过了科技泡沫时期的水平。
另外两个迹象表明投资者已经不顾一切:投资者持有投资级债券所需的溢价在上周五跌至 1998 年以来的最低水平,而美国证券交易所的交易量略低于 4 月份解放日恐慌期间的纪录。
“市场是反常的,”斯皮茨纳格尔说,“它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欺骗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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