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共和党的右倾化进程

 

记住共和党历史上的两个人物：洛克菲勒和里根

纳尔逊 · 洛克菲勒的困境。玛莎 · 巴雷特著。

Three Hills 出版社；400 页；36.95 美元和 28.99 英镑

作者：马克斯 · 布特。Liveright ；880 页；45 美元和 35 英镑

在当杰拉尔德 · 福特在 1976 年的共和党大会上接受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提名时，他实际上站在了党的过去和未来之间。他与站在他右边的未来握手：罗纳德 · 里根，他以微弱优势击败了这位挑战者。在他左边，过去——纳尔逊 · 洛克菲勒，福特从候选人名单中除名的副总统——尽职尽责地欢呼。那年秋天，福特败给了吉米 · 卡特；四年后，里根赢得了提名，这是他两次压倒性胜利中的第一次。与此同时，洛克菲勒将退出公众生活，并于 1979 年在办公桌前去世。

两本新书评估了福特身边人物的遗产。在《纳尔逊 · 洛克菲勒的困境》一书中，伊利诺伊大学历史学家玛莎 · 巴雷特分析了前纽约州州长所代表的自由共和主义的衰落。在《里根》一书中，曾担任约翰 · 麦凯恩、米特 · 罗姆尼和马可 · 卢比奥顾问的历史学家马克斯 · 布特深入研究了这位银幕明星出身的总统的一生，并问道：“里根主义是否蕴含了特朗普主义的种子？” 这两本书都探讨了共和党的右倾问题，如果放在一起阅读，可以巧妙地理解共和党近代史上最重要的人物：特朗普。

洛克菲勒是世界富豪之一约翰 ·D· 洛克菲勒的孙子。1960 年，当他以民权倡导者的身份首次竞选总统时，美国的两党及其选民在意识形态上还没有今天这么两极分化。民主党阵营中既有支持联邦的城市北方人，也有支持种族隔离的南方人。（由于亚伯拉罕 · 林肯是共和党人，并赢得了美国内战，因此南方白人几乎全部是民主党人。）共和党阵营中既有新英格兰温和派，也有农业实用主义者，还有狂热的反共产主义者。

两党都有支持和反对联邦民权立法的人。就在洛克菲勒出任纽约州州长的前一年，共和党总统德怀特 · 艾森豪威尔颁布了 80 多年来第一部重大民权法案。他的民主党继任者约翰 · 肯尼迪推动了更为雄心勃勃的措施，洛克菲勒是巴雷特女士认为 “在全国声望超群” 的众多自由派共和党人之一，他们可能是 “防御性共和党” 的总统候选人。

自由派共和党人已经与更强大的联邦政府达成和解，并试图让党内其他成员也加入进来。但党内的另一派却提出了另一种选择。亚利桑那州参议员巴里 · 戈德华特 (Barry Goldwater) 反对民权立法的强烈程度不亚于洛克菲勒对民权立法的支持，最初人们认为他过于右倾，无法赢得 1964 年的提名。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怀疑者是错误的。尽管林登 · 约翰逊 (Lyndon Johnson) 在大选中击败了他，但他的立场吸引了心怀不满的南方民主党人；同年，共和党在近一个世纪以来首次在南方各地赢得众议院席位。

洛克菲勒在输给戈德华特的提名后，急剧转向右翼，支持在纽约实施严厉的刑事司法法。巴雷特女士将这一转变描述为适应不断变化的政党的努力。然而，如果这是一场赌博，它失败了：尼克松在 1968 年赢得了提名，尽管洛克菲勒在 1970 年当选了最后一任州长，但他的贵族作风与日益民粹主义的政党格格不入。

戈德华特的右倾既激励了里根，也埋葬了洛克菲勒。但里根有一个戈德华特所没有的优势：人们喜欢他。他是一位无与伦比的沟通者，永远开朗乐观，这让他在 1980 年和 1984 年击败了过于热心的民主党人吉米 · 卡特和沃尔特 · 蒙代尔，这让他大获全胜。

民主党人认为他是个 “和蔼可亲的傻瓜”，误以为他厌恶细微差别——美国是 “山巅之城”，而苏联是 “邪恶帝国”——是头脑简单。事实上，他是一个贪婪的读者，拥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机智和敏锐的政治直觉。布特先生指出，尽管他 “除了妻子南希之外没有亲密的朋友”，“甚至与自己的孩子感情疏远”，但他激发了工作人员的忠诚和选民的信任。

这种疏离感曾让之前的传记作者感到失望。但布特先生却以坚韧不拔的态度回应，他回忆起里根在伊利诺伊州小镇的早年生活、大学时代以及早期的从政经历。布特先生是一位才华横溢的作家，他不会让这种细节的积累成为一种乏味，而里根似乎缺乏内心生活却成为一种优势：它把焦点集中在里根的行为上，而这比政治家的想法或感受重要得多。

布特先生令人信服地指出，尽管他的言辞可能有些尖锐，但他的行动却十分务实。这就是他在共和党从未完全控制国会的情况下如此有效的原因。但他也为了政治利益而讨好种族隔离主义者和恐同者，尽管他声称自己没有种族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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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根主义是否必然导致特朗普主义的问题上，布特含糊其辞。两人都以自己的交易能力为荣，承诺 “让美国再次伟大”，但对流行病（艾滋病和新冠病毒）处理不当，并发表虚假言论——这对政客来说并不罕见。他最终得出结论：“里根和特朗普都是共和党在 1964 年提名巴里 · 戈德华特 (Barry Goldwater) 后转向极右的产物”，而正是巴里 · 戈德华特将洛克菲勒赶下了台。

他没有错，但这本书本可以采用更大胆的结论，就像巴雷特女士的书本可以承认洛克菲勒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为了获得权力而迎合的政客。（回想一下卡玛拉 · 哈里斯在 2019-20 年的总统竞选中如何向左转。）这两本书记录了共和党向右转的更多，而不是试图解释它，但也许是因为解释很简单：共和党向右转是因为选票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