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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幻方:一家隐形AI巨头的大模型之路



暗涌Waves

 |于丽丽



在蜂拥而至的大模型团战中,幻方大概是最异类的一个。

这是一场注定是少数人的游戏,很多创业公司在大厂入局后开始调整方向甚至萌生退意,而这家量化基金却孤绝前行。

5月,幻方把下场做大模型的独立新组织,命名为“深度求索”,并强调将专注于做真正人类级别的人工智能。他们的目标,不只是复刻ChatGPT,还要去研究和揭秘通用人工智能(AGI)的更多未知之谜。

不仅如此,在这个被认为格外依赖稀缺人才的赛道,幻方还试图去集结一批有执念的人,并祭出了他们认为的最大武器:一群人的好奇心。

在量化领域,幻方是一家抵达过千亿规模的“顶级基金”,但它被这波AI新浪潮集中关注到,其实还颇具戏剧性。

当国内云厂商高性能GPU芯片缺货成为限制中国生成式AI诞生的最直接因素时,据《财经十一人》报道,国内拥有超过1万枚GPU的企业不超过5家。而除几家头部大厂外,还包括一家名为幻方的量化基金公司。通常认为,1万枚英伟达A100芯片是做自训大模型的算力门槛。

其实,这家很少被置于人工智能视野打量的公司,早已是一家隐秘的AI巨头:2019年,幻方量化成立AI公司,其自研的深度学习训练平台“萤火一号”总投资近2亿元,搭载了1100块GPU;两年后,“萤火二号”的投入增加到10亿元,搭载了约1万张英伟达A100显卡。

这意味着,单从算力看,幻方甚至比很多大厂都更早拿到了做ChatGPT的入场券。

只是大模型对算力、算法和数据都有强依赖,所以起步就需要5000万美金,训练一次需要上千万美金,非百亿美金公司其实很难持续跟进。各种艰难之下,幻方却很乐观,创始人梁文锋告诉我们:“关键是我们想做这件事,能做这件事,那我们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之一。”

这种谜之乐观,首先来自幻方的独特成长路径。

量化投资是一个源自美国的舶来品,这使得几乎所有中国的头部量化基金创始班底,都或多或少有过美国或欧洲对冲基金的履历。唯独幻方是一个例外:它完全是本土班底起家,独自摸索着长大。

2021年,成立仅六年的幻方,抵达千亿规模,并被称为“量化四大天王”之一。

以局外人杀入的成长路径,让幻方始终像一个搅局者。多位行业人士向我们表示,幻方“无论研发体系、产品还是销售,都始终在用一种崭新的方式,切入到这个行业中来。”

一家头部量化基金创始人认为,这些年的幻方,始终“没有按照某种约定成俗的道路在走”,而是“按照他们想要的方式 ” ,即便是有点离经叛道或者争议,“也敢大大方方说出来 ,然后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关于幻方的成长奥秘,幻方内部将之归结为“选用了一批没有经验但有潜能的人,以及有一个可以让创新发生的组织架构和企业文化”,他们认为这也将是大模型创业公司可以与大厂竞争的秘密所在。

而更关键的秘密,或许来自幻方的创始人梁文锋。

还在浙江大学攻读人工智能时,梁文锋就无比笃信“人工智能一定会改变世界”,而2008年,这还是一个不被认同的执念。

毕业后,他没有像周围人一样去大厂做个程序员,而是躲在成都的廉价出租屋里,不停接受进入诸多场景中尝试的挫败,最终切入了最复杂场景之一的金融,并成立了幻方。

一个有趣的细节是,在最早几年,曾有个同样疯癫的、在深圳城中村做着“不靠谱”飞行器的朋友拉他入伙。后来这个朋友做成了一个千亿美金的公司,名叫:大疆。

也因此,在做大模型必然涉及的钱、人、算力等话题外,我们还和幻方创始人梁文锋特别聊了聊,怎样的组织架构可以让创新发生,以及人的疯狂可以持续多久。

创业十余年,这是这位鲜少露面的“技术宅”型创始人第一次公开受访。

巧合的是,4月11日,幻方在发布做大模型公告时,也引用了法国新浪潮导演特吕弗曾告诫青年导演的一句话:“务必要疯狂地怀抱雄心,且还要疯狂地真诚。”

以下为对话:

做研究,做探索

>“做最重要、最困难的事”

「暗涌」:前不久,幻方发公告决定下场做大模型,一家量化基金为什么要做这样一件事?
梁文锋:我们做大模型,其实跟量化和金融都没有直接关系。我们独建了一个名为深度求索的新公司来做这件事。
幻方的主要班底里,很多人是做人工智能的。当时我们尝试了很多场景,最终切入了足够复杂的金融,而通用人工智能可能是下一个最难的事之一,所以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怎么做的问题,而不是为什么做的问题。

「暗涌」:你们要自训一个大模型,还是某个垂直行业——比如金融相关的大模型?
梁文锋:我们要做的是通用人工智能,也就是AGI。语言大模型可能是通往AGI的必经之路,并且初步具备了AGI的特征,所以我们会从这里开始,后边也会有视觉等。

「暗涌」:因为大厂的入局,很多创业型公司都放弃了只做通用型大模型的大方向。
梁文锋:我们不会过早设计基于模型的一些应用,会专注在大模型上。

「暗涌」:很多人认为,创业公司在大厂形成共识后下场,已经不是一个好的时间点。
梁文锋:现在看起来,无论大厂,还是创业公司,都很难在短时间内建立起碾压对手的技术优势。因为有OpenAI指路,又都基于公开论文和代码,最晚明年,大厂和创业公司都会把自己的大语言模型做出来。
大厂和创业公司都各有机会。现有垂类场景不掌握在初创公司手上,这个阶段对初创公司不太友好。但因为这种场景说到底也是分散的、碎片化的小需求,所以它又是更适合灵活的创业型组织的。从长期看,大模型应用门槛会越来越低,初创公司在未来20年任何时候下场,也都有机会。
我们的目标也很明确,就是不做垂类和应用,而是做研究,做探索。

「暗涌」:为什么你的定义是“做研究、做探索”?
梁文锋:一种好奇心驱动。从远处说,我们想去验证一些猜想。比如我们理解人类智能本质可能就是语言,人的思维可能就是一个语言的过程。你以为你在思考,其实可能是你在脑子里编织语言。这意味着,在语言大模型上可能诞生出类人的人工智能(AGI)。
从近处说,GPT4还有很多待解之谜。我们去复刻的同时,也会做研究揭秘。

「暗涌」:但研究意味着要付出更大的成本。
梁文锋:只做复刻的话,可以在公开论文或开源代码基础上,只需训练很少次数,甚至只需finetune(微调)一下,成本很低。而做研究,要做各种实验和对比,需要更多算力,对人员要求也更高,所以成本更高。

「暗涌」:那研究经费哪里来?
梁文锋:幻方作为我们的出资人之一,有充足的研发预算,另外每年有几个亿的捐款预算,之前都是给公益机构,如果需要,也可以做些调整。

「暗涌」:但做基础层大模型,没有两三亿美元,连牌桌都上不了,我们如何支撑它的持续投入?
梁文锋:我们也在找不同出资方在谈。接触下来,感觉很多VC对做研究有顾虑,他们有退出需求,希望尽快做出产品商业化,而按照我们优先做研究的思路,很难从VC那里获得融资。但我们有算力和一个工程师团队,相当于有了一半筹码。

「暗涌」:我们对商业模式做了哪些推演和设想?
梁文锋:我们现在想的是,后边可以把我们的训练结果大部分公开共享,这样可以跟商业化有所结合。我们希望更多人,哪怕一个小 app都可以低成本去用上大模型,而不是技术只掌握在一部分人和公司手中,形成垄断。

「暗涌」:一些大厂后期也会有一些服务提供,你们差异化的部分是什么?
梁文锋:大厂的模型,可能会和他们的平台或生态捆绑,而我们是完全自由的。

「暗涌」:无论如何,一个商业公司去做一种无限投入的研究性探索,都有些疯狂。
梁文锋:如果一定要找一个商业上的理由,它可能是找不到的,因为划不来。
从商业角度来讲,基础研究就是投入回报比很低的。OpenAI早期投资人投钱时,想的一定不是我要拿回多少回报,而是真的想做这个事。
我们现在比较确定的是,既然我们想做这个事,又有这个能力,这个时间点上,我们就是最合适人选之一。

万卡储备与它的代价

>“一件激动人心的事,或许不能单纯用钱衡量。”

「暗涌」:GPU是这次ChatGPT创业潮的稀缺品,你们在2021年就可以有先见之明,储备了1万枚。为什么?
梁文锋:其实从最早的1张卡,到2015年的100张卡、2019年的1000张卡,再到一万张,这个过程是逐步发生的。几百张卡之前,我们托管在IDC,规模再变大时,托管就没法满足要求了,就开始自建机房。
很多人会以为这里边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商业逻辑,但其实,主要是好奇心驱动。

「暗涌」:什么样的好奇心?
梁文锋:对 AI 能力边界的好奇。对很多行外人来说,ChatGPT 这波浪潮冲击特别大;但对行内人来说,2012年 AlexNet 带来的冲击已经引领一个新的时代。AlexNet 的错误率远低于当时其他模型,复苏了沉睡几十年的神经网络研究。虽然具体技术方向一直在变,但模型、数据和算力这三者的组合是不变的,特别是当 2020 年 OpenAI 发布 GPT3 后,方向很清楚,需要大量算力;但即便 2021 年,我们投入建设萤火二号时,大部分人还是无法理解。

「暗涌」:所以2012年起,你们就开始关注到算力的储备?
梁文锋:对研究员来说,对算力的渴求是永无止境的。做了小规模实验后,总想做更大规模的实验。那之后,我们也会有意识地去部署尽可能多的算力。

「暗涌」:很多人以为搭这个计算机集群,是量化私募业务会用到机器学习做价格预测?
梁文锋:如果单纯只做量化投资,很少的卡也能达到目的。我们在投资外做了大量研究,更想搞清楚什么样的范式可以完整地描述整个金融市场,有没有更简洁的表达方式,不同范式能力边界在哪,这些范式是不是有更广泛适用,等等。

「暗涌」:但这个过程也是一个烧钱行为。
梁文锋:一件激动人心的事,或许不能单纯用钱衡量。就像家里买钢琴,一来买得起,二来是因为有一群急于在上面弹奏乐曲的人。

「暗涌」:显卡通常会以20%的速度在折损。
梁文锋:我们没有精确计算过,但应该没这么多。英伟达的显卡是硬通货,即使是很多年前的老卡,也还有很多人在用。我们之前退役的老卡,二手处理时还挺值钱的,没亏太多。

「暗涌」:搭一个计算机集群,维护费用,人工成本,甚至电费也都是不菲的支出。
梁文锋:电费和维护费用其实是很低的,这些支出每年只占硬件造价的1%左右。人工成本不低,但人工成本也是对未来的投资,是公司最大的资产。我们选的人也会相对朴实一点,有好奇心,来这里有机会去做研究。

「暗涌」:2021年,幻方是亚太地区第一批拿到A100显卡的公司,为什么会比一些云厂商更早?
梁文锋:我们很早就对新卡做了预研、测试和规划。至于一些云厂商,据我所知,他们之前的需求都是分散的,直到2022年自动驾驶,有租用机器做训练的需求,又有付费能力,一些云厂商才去把基础设施建好。大厂很难单纯去做研究,做训练,它更多会是业务需求驱动。

「暗涌」:你会如何看大模型的竞争格局?
梁文锋:大厂肯定有优势,但如果不能很快应用,大厂也不一定能持续坚持,因为它更需要看到结果。
头部的创业公司也有技术做得很扎实的,但和老的一波AI创业公司一样,都要面对商业化难题。

「暗涌」:一些人会觉得一个量化基金却强调自己做AI,是为其他业务吹泡泡。
梁文锋:但其实我们的量化基金已经基本不怎么对外募集了。

「暗涌」:你会如何去辨别哪些是AI信仰者,哪些是投机者?
梁文锋:信仰者会之前就在这里,之后也在这里。他们更会去批量买卡,或者跟云厂商签长协议,而不是短期去租。


如何让创新真正发生

> “创新往往都是自己产生的,不是刻意安排的,更不是教出来的”

「暗涌」:深度求索团队的招聘进展如何?
梁文锋:初始团队已经集结到位,前期因为人手不够,会从幻方临时借调一部分人过去。去年底ChatGPT3.5风靡时,我们就开始动手招聘了,不过我们依然需要更多的人加入。

「暗涌」:大模型创业的人才也是稀缺的,有投资人说很多适合的人才可能只在OpenAI、FacebookAI Research 等巨头的AI lab里。你们会去海外挖这类人才吗?
梁文锋:如果追求短期目标,找现成有经验的人是对的。但如果看长远,经验就没那么重要,基础能力、创造性、热爱等更重要。从这个角度看,国内合适的候选人就不少。

「暗涌」:为什么经验没那么重要?
梁文锋:不一定是做过这件事的人才能做这件事。幻方招人有条原则是,看能力,而不是看经验。我们的核心技术岗位,基本以应届和毕业一两年的人为主。

「暗涌」:在创新业务上,你觉得经验是阻碍吗?
梁文锋:做一件事,有经验的人会不假思索告诉你,应该这样做,但没有经验的人,会反复摸索、很认真去想应该怎么做,然后找到一个符合当前实际情况的解决办法。

「暗涌」:幻方从一个完全无金融基因的外行,切入到这个行业,几年内做到头部,这条招人法则是其中秘密之一吗?
梁文锋:我们的核心团队,连我自己,一开始都没有量化经验,这一点很特殊。不能说是成功的秘密,但这是幻方的文化之一。我们不会故意回避有经验的人,但更多是看能力。
拿销售这个岗位举个例子。我们的两个主力销售,都是这个行业的素人。一个原来做德国机械品类外贸的,一个是原来在券商做后台写代码。他们进入这个行业时,没有经验,没有资源,没有积累。
而现在我们可能是唯一一家能以直销为主的大私募。做直销意味着不用给中间商分费用,同样规模和业绩下,利润率更高,很多家会试图模仿我们,但并没有成功。

「暗涌」:为什么很多家试图模仿你们,却没有成功?
梁文锋:因为仅凭这一点不足以让创新发生。它需要和公司的文化和管理相匹配。
事实上,第一年他们什么都做不出来,第二年才开始有点成绩。但我们的考核标准和一般公司不太一样。我们没有 KPI,也没有所谓的任务。

「暗涌」:那你们的考核标准是?
梁文锋:我们不像一般公司,看重客户下单量,我们的销售卖多少和提成不是一开始就算好的,而会更鼓励销售去发展自己的圈子,认识更多人,产生更大影响力。
因为我们认为,一个让客户信任的正直的销售,可能在短时间内做不到让客户来下单,但可以让你觉得他是个靠谱的人。

「暗涌」:选来合适的人后,用何种方式让他进入状态?
梁文锋:交给他重要的事,并且不干预他。让他自己想办法,自己发挥。
其实,一家公司的基因是很难被模仿的。比如说招没有经验的人,怎么判断他的潜力,招进来之后如何才能让他成长,这些都没法直接模仿。

「暗涌」:你觉得什么是打造一个创新型组织的必要条件?
梁文锋:我们的总结是,创新需要尽可能少的干预和管理,让每个人有自由发挥的空间和试错机会。创新往往都是自己产生的,不是刻意安排的,更不是教出来的。

「暗涌」:这是一种非常规的管理方式,这种情况下你如何确保一个人做事是有效率的,而且在你要的方向上?
梁文锋:招人时确保价值观一致,然后通过企业文化来确保步调一致。当然,我们并没有一个成文的企业文化,因为所有成文东西,又会阻碍创新。更多时候,是管理者的以身示范,遇到一件事,你如何做决策,会成为一种准则。

「暗涌」:你觉得这波做大模型的竞争中,创业公司更适合创新的组织架构会是和大厂竞争的破局点吗?
梁文锋:按照教科书的方法论来推导创业公司,在当下,他们做的事,都是活不下来的。
但市场是变化的。真正的决定力量往往不是一些现成的规则和条件,而是一种适应和调整变化的能力。
很多大公司的组织结构已经不能快速响应和快速做事,而且他们很容易让之前的经验和惯性成为束缚,而这波AI新浪潮之下,一定会有一批新公司诞生。


真正的疯狂

> “创新就是昂贵且低效的,有时候伴随着浪费。”

「暗涌」:做这样一件事,最让你们兴奋的是什么?

梁文锋:去搞清我们的猜想是不是事实,如果是对的,就会很兴奋了。


暗涌」:这次大模型招人,什么是我们必卡的条件?

梁文锋:热爱,扎实的基础能力。其他都没那么重要。


暗涌」:这种人容易找到吗?

梁文锋:他们的热情通常会表现出来,因为他真的很想做这件事,所以这些人往往同时也在找你。


「暗涌」:大模型可能是一件无休止投入的事,付出的代价会让你们顾虑吗?

梁文锋:创新就是昂贵且低效的,有时候伴随着浪费。所以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才能够出现创新。很穷的时候,或者不是创新驱动的行业,成本和效率非常关键。看OpenAI也是烧了很多钱才出来。


「暗涌」:会觉得你们在做一件很疯狂的事吗?

梁文锋:不知道是不是疯狂,但这个世界存在很多无法用逻辑解释的事,就像很多程序员,也是开源社区的疯狂贡献者,一天很累了,还要去贡献代码。


「暗涌」:这里边会有一种精神奖赏。

梁文锋:类似你徒步50公里,整个身体是瘫掉的,但精神很满足。


「暗涌」:你觉得好奇心驱动的疯狂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吗?

梁文锋:不是所有人都能疯狂一辈子,但大部分人,在他年轻的那些年,可以完全没有功利目的,投入地去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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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济学人: Anthropic 的传教热情如何推动其商业成功 或许 , Anthropic——一家由行善者创办的人工智能 (  AI ) 实验室——在硅谷招致冷嘲热讽 是 不可避免的。这家公司将安全使命置于盈利之上,拥有一位内部哲学家和一个名叫“克劳德”的聊天机器人,名字听起来像个法国佬。即便如此,最近攻击 Anthropic 的一些人的形象仍然引人注目。 其中一位是全球 市值最高公司 英伟达(Nvidia)的老板 黄仁勋 。在Anthropic首席执行官达里奥·阿莫迪(Dario Amodei)提出人工智能进步可能导致大量失业后 , 黄仁勋直言不讳地反驳道:“我几乎不同意他说的每一句话。”另一位是风险投资家大卫·萨克斯(David Sacks), 他 是唐纳德·特朗普总统最亲密的技术顾问之一。在最近的播客中,他和他的联合主持人指责Anthropic是“末日工业综合体”的一部分。 Amodei 先生对这些批评不以为然。在特朗普发布人工智能 行动计划前夕的一次采访中 ,他哀叹政治风向已转向不利于安全。然而,尽管他在华盛顿孤身一人,但 Anthropic 正悄然成为企业对企业 (  B2B  ) 人工智能领域的巨头。Amodei 先生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之情。去年,他公司的年度经常性收入增长了约 10 倍,达到 10 亿美元,如今已“大幅超过”40 亿美元,这意味着 Anthropic 可能在 2025 年“再次实现 10 倍增长”。他不想被束缚于这个预测,但他欣喜若狂:“我认为资本主义历史上没有先例。” 幸灾乐祸也有帮助。Amodei 先生和他的联合创始人,包括他的妹妹 Daniela, 在 2021 年因安全问题放弃 Open  AI后,成立了 Anthropic。他们的竞争对手随后通过推出 Chat  GPT 创造了历史。Open  AI 的营收在 6 月份达到了 100 亿美元的年化运行率,远远超过了 Anthropic。其最新估值约为 3000 亿美元,几乎是 Amodei 先生实验室的五倍。然而,即使 Chat  GPT的人气持续飙升,  Anthropic 也已强行进军 Open  AI 的企业业务。B2B 占 Anthropic 收入的 80%,其数据显...

一个国家会变得太富裕吗?挪威正在探索这个问题

彭博: 1969年,菲利普斯石油公司正准备放弃对挪威大陆架的勘探,这时公司决定再钻一口油井——结果中了大奖。这一发现使挪威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之一。为投资这笔资金而设立的挪威主权财富基金,如今管理着约2万亿美元,相当于每个挪威人约34万美元。 多年来,石油收入和财富基金帮助这个小国实现了低失业率、低政府债务,并建立了广泛的社会保障网络,保障了高生活水平。 但最近,问题开始显现。挪威人的病假天数比十年前大幅增加,推高了医疗服务成本。学生的考试成绩比其他斯堪的纳维亚国家下降得更多,政府的批评者称,有太多劳民伤财、毫无用处的隧道和桥梁。 在挪威人对本国变得臃肿、低效和不健康的担忧日益加剧之际,他们开始思考:一个国家会不会钱太多了? 《富得流油的国家》作者马丁·贝奇·霍尔特说:“挪威‘本应成为机遇和人才的磁石,可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挪威毫无进取心,这100%是石油基金造成的’。” 经济学家、咨询公司麦肯锡奥斯陆办事处前负责人贝赫·霍尔特(Bech Holte)触动了人们的神经。他今年1月出版的书,在仅有560万人口的国家里销量超过5.6万册。(去年最畅销的小说销量约8万册。)书中的观点成为公众辩论的话题,贝赫·霍尔特也成为商学院、会议和私人聚会中备受欢迎的演讲嘉宾。8月,在挪威海滨村庄阿伦达尔举行的年度政治活动上,他将作为4位经济学家之一对财政部长延斯·斯托尔滕贝格(Jens Stoltenberg)进行质询。 浪费性支出 在书中,46岁的贝赫·霍尔特列举了挪威公共支出浪费和激励措施不当的例子。连接奥斯陆郊区一个半岛的地铁项目成本是预算的六倍。税收减免被给予海上风电或油田项目,否则这些项目不会盈利。房主们大量举债,因为他们知道国家会资助他们的退休生活:挪威家庭220%的债务收入比高于任何其他经合组织国家。 这本书招致了诸多批评。挪威央行前行长奥斯坦·奥尔森(Oystein Olsen)称,贝奇·霍尔特(Bech Holte)的著作充斥着不准确之处,包括夸大了生产率放缓的程度。挪威统计局的研究人员表示,该书呈现的经济史版本存在严重缺陷,并指出挪威是一个受外部因素影响极大的小国。还有其他人,如经济学家埃斯彭·亨里克森(Espen Henriksen)指出,尽管贝奇·霍尔特可能混淆了一些数据,但他准确地抓住了挪威人的感受。亨里克森在今年早些时候的一篇专栏文章中写道,一个更符...

华尔街日报:硅谷上演史诗级AI人才争夺战:爆炸式录用、秘密交易与泪水交织

 WSJ: 上周五,硅谷最炙手可热的AI初创公司之一的几百名员工聚到办公室里,等待一则喜讯。 几个月来,OpenAI一直在商讨以30亿美元收购Windsurf,现在Windsurf的员工似乎终于等到交易落槌了。就连Windsurf的营销团队也行动起来,开始拍摄全员开会的现场画面,为宣传资料做准备。 然而他们等来的,却是Windsurf首席执行官Varun Mohan携一小批人工智能(AI)研究员和工程师跳槽至谷歌的消息。一些员工听闻此讯当场落泪。 但周一早上,这出离奇大戏又迎来反转。Windsurf员工来到同一间办公室聆听第二则公告:Windsurf剩余业务将被另一家AI初创公司收购。 在硅谷,像这样跌宕起伏的周末并不稀奇。 时下,全球最富有的企业圈里正在上演一场空前狂热的人才争夺战,挖角、秘密交易和背叛层出不穷,让顶尖AI研究员变得像NBA球星和好莱坞明星一样富有,这些人的头脑过去从未被如此重视。 科技界最有权势的CEO们向他们最看好的招募对象开出超过3亿美元的薪酬包,即便如此也未必能将他们招致麾下。 马克·扎克伯格正亲自组建其AI梦之队。 PHOTO: 图片来源:JEFF CHIU/ASSOCIATED PRESS 这场全面的抢人大战的每一波狂热都牵动着硅谷的神经。位于风暴中心的是正以闪电般惊人的速度招募人才的Meta。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正亲自组建其AI梦之队,Meta在他的带领下挖走了多家极具潜力的初创公司的领导人物,让这些公司的投资者和员工大为震惊。Meta还向潜在招募对象发出所谓地“爆炸式录用通知”,这种通知几天内即失效,让竞争对手更难有效反击。 这种咄咄逼人的招募策略让业内人士不禁思考:曾将创始人和员工团结在一起的以使命为先的社会契约是否正在瓦解。一些高管感叹,硅谷曾经推崇的“做传教士而非雇佣兵”的原则正在遭受侵蚀。 传教士与雇佣兵 OpenAI首席执行官山姆·阿尔特曼(Sam Altman)在6月底发给研究人员的一条Slack消息中就使用了这些词汇描述这场战斗,当时扎克伯格正试图从他的公司挖人。 “我们这个行业整体仍以使命为导向,我为此感到自豪,”阿尔特曼在一条信息中写道。“当然,雇佣兵总会有的。但传教士终将战胜雇佣兵。”《华尔街日报》(The Wall Street Journal)看到了这条信息。 风投界巨擘约...

特朗普的关税行动进展如何?

 彭博: 唐纳德·特朗普 总统 兑现了竞选承诺,将关税置于美国经济政策的核心地位。他进一步利用进口关税向其他国家施压,迫使其在贸易以外的问题上屈服于他的要求。 自特朗普第二任期开始以来,美国加征的新关税代表着该国近一个世纪以来最重大的贸易保护主义转变——即使此前已宣布了各种暂停、减免措施。这些关税的规模已将全球最大经济体推向未知领域,令其贸易伙伴感到恐慌,并重创了全球金融市场。 美国实施了哪些新关税? 特朗普针对所有与美国有贸易往来的国家的货物,并对特定行业的进口产品征收单独的关税。他实施的措施包括: 对来自中国的产品征收30%的关税,但有一些例外。此前,两国于5月中旬同意 在90天内降低彼此出口产品的 关税,此前一个月的关税税率为145%。 对其他进口商品征收最低 10%的关税 ,但有一些例外。 特朗普于4月对美国贸易顺差最大的国家商品加征的额外“ 互惠关税”已被 暂停 ,以便为谈判留出时间。7月下旬,特朗普 表示, 大多数美国主要贸易伙伴可能面临15%至50%的互惠关税,这表明他正在考虑对那些未能促成新贸易框架的国家征收高额关税。 对未受北美自由贸易协定(USMCA)覆盖的加拿大和墨西哥进口商品征收 25% 的统一关税——尽管特朗普威胁从 8 月 1 日起将 加拿大产品的税率提高 到 35% ,墨西哥产品的税率 提高到 30% 。加拿大能源进口的税率较低,为 10%。 对进口钢铁和铝产品征收50%的关税。该关税自6月4日起从25% 上调 。英国获得了一项豁免,其出口产品仍需缴纳25%的关税,目前英国正在敲定 基于配额的钢铁和铝零 关税协议的细节。 对进口整车 征收25%的关税 ,但来自加拿大和墨西哥的汽车除外。对进口汽车零部件征收25%的关税将在两年内分阶段实施,但符合《美墨加协定》(USMCA)的零部件可免税。根据与特朗普政府达成的贸易协议,从日本和欧盟进口的汽车将享受15%的较低关税。 对从中国大陆或香港直接发往消费者的商品包裹征收54%的税款或100美元的固定费用,前提是这些包裹的零售价不超过800美元。5月2日之前,此类包裹根据 “最低限度” 关税豁免规定可免税进入美国。 中美双边关税在飙升至三位数后有所降低 自2025年1月1日起的关税变化 资料来源:彭博社数据 注:4月份之前中国对美国商品征收的关税并不适用于所有商品,税率为10%或15%。 ...

特朗普主权基金愿景或通过日本5,500亿美元投资实现

WSJ: 总统特朗普一直希望设立一个美国主权财富基金,让他可以自由地对关键行业进行大规模投资。日本可能帮他实现一个仅次于此的目标。 作为本周达成的一项贸易协议的一部分,日本同意向包括能源、半导体制造和造船在内的美国战略性产业项目投资5,500亿美元。白宫表示,特朗普将对资金去向拥有最终决定权,并且美国将保留任何投资利润的90%。 一位特朗普政府官员表示,本届政府将这项安排视为一个由日本出资的主权财富基金。 周四与一个日本代表团会晤的田纳西州共和党参议员比尔·哈格蒂(Bill Hagerty)表示,这笔资金将采取股权、贷款和贷款担保的形式,并将来自日本政府,而非民营企业。 他说,该协议不包括任何已经做出的私营部门承诺,例如日本投资公司软银(SoftBank)承诺支持一个高达5,000亿美元、名为“星际之门”(Stargate)的人工智能项目。 “这是独立于那些(项目)的,”曾在特朗普第一任期内担任驻日大使的哈格蒂说。“这是一项日本政府做出的承诺。” 特朗普在竞选第二总统任期时提出了建立美国主权财富基金的想法。 PHOTO: 图片来源:JIM LO SCALZO/EPA/SHUTTERSTOCK 如果该基金能如特朗普所设想的那样实现(这还是个大问号),它将赋予一位美国总统前所未有的权力,将资金引导到他所选择的项目中,并可能对特定行业产生重大影响。这也将使美国政府与一些全球最大的投资公司展开竞争。 “这就像是日本政府给了特朗普5,500亿美元,然后说,‘去解决你需要解决的任何问题吧’,”商务部长霍华德·卢特尼克(Howard Lutnick)在一个电视节目上说。 一位政府官员举了一个可能如何部署日本资金的假设性例子:美国可以出资建造一座半导体工厂——比如为英特尔(Intel)建造——然后将其租赁给英特尔,并保留90%的租赁收入。该官员还举例说,这些资金也可以收购一座矿山,然后安排像力拓(Rio Tinto)这样的公司来运营。 该计划在华尔街内外引发的疑问多于答案。细节仍不清楚,包括日本是否对项目有任何自由裁量权,以及投资将在哪个时间段内进行。 哈格蒂说,这项投资将由两家有日本背景的机构监督,分别是日本国际协力银行(Japan Bank for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和日本贸易保险(Nippon Export and Investment 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