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be coding“氛围编程”是新的DI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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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时不时都会有想法，想开发一个应该存在但却不存在的小型在线工具或游戏。“应该有个应用程序来实现它，”我们若有所思地说，然后继续过日子，因为我们大多数人不会编程，也永远不会花钱请专业人士把我们一闪而过的想法变成现实。

但得益于大型语言模型 (LLM)，如今有了 Cursor 和 Replit 等平台，只需用自然语言输入指令即可“编码”。欢迎来到“氛围编码”（vibecoding），这个术语由前特斯拉和 OpenAI 工程师 Andrej Karpathy 今年创造。Karpathy 说，对于“一次性的周末项目”来说，完全沉浸在氛围中，甚至忘记代码的存在，这很有趣。

我好奇心大增，就尝试了一下。我哥哥是个专业的电脑程序员，他坐在我旁边，以防我遇到困难。我想做一个非常简单的应用程序，让我可以跟我五岁的女儿假装我的手机是一台X光机。 

我在 Replit 注册了一个免费账户，用四句话描述了我的需求，并附上了一些我们从网上下载的、标签清晰的 X 光片文件。几分钟后，我看到的东西几乎和我预想的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些奇怪的内容。就像一个急于炫耀的初级员工一样，系统添加了烦人的教育信息弹出框和“分享”图片的功能，而这些我都没要求过。我告诉它删除它们，它就删除了。

这里的可能性显而易见。或许我们都能开始开发简单的小型应用和程序，专门为自身需求而设计，而不必注册庞大的商业版本，这些版本需要个人数据、订阅费等等。在工作场所，或许非技术型创意人员可以编写一些简陋的原型，向技术同事展示他们的想法，而不会因为翻译而导致他们的想法被误解。

更进一步说，专业程序员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这可以理解。如果那些拥有绝妙新想法的人能够更便宜、更快速地创建自己的初创公司，而无需学习编程或聘请高薪程序员，那会怎样？如果大公司可以用技能较差、薪水较低的人取代经验丰富的程序员，那会怎样？

如果你处于这些障碍之外，那么降低进入门槛听起来会比你处于这些障碍之内要好得多，特别是如果你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已经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技能。

你可以在Reddit等论坛上看到这种紧张的气氛。一些程序员说，氛围程序员是“鲁莽的业余爱好者，他们接触过人工智能，但对工程学一无所知”，正如其中一人所说。还有一些氛围程序员抱怨说，程序员只是“把关人”。

这些争论也发生在“人工智能艺术家”和专业艺术家之间，与工业革命时期的争论如出一辙。例如，框架编织工发现他们的生计受到了机器的威胁，这些机器可以由技能和经验远低于他们的工人操作。你可以称之为“氛围编织工”。卢德分子的反感并非真正针对机器，而是针对那些利用机器、借助非熟练工人（这些工人生产出的质量更差）来削弱他们的雇主。

同样，计算机程序员也表示，大语言模型（LLM）经常会写出毫无意义的、充满 bug 和安全漏洞的代码。Vibe 程序员没有足够的知识来发现所有这些问题，更不用说修复它们了。我自己在实验中也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一次，我哥哥说“这里有个 bug”。而我当时甚至都没注意到。

显然，卢德分子并没有赢得这场斗争。但我怀疑，如果“氛围编码”真的从个人项目扩展到商业产品，专业程序员很快就会被召回，以修复那些由脆弱、不安全的代码造成的代价高昂的问题。

我记得有一次我和丈夫决定自己重新粉刷公寓。后来我们打算卖掉房子，但房屋评估报告说我们粉刷得很糟糕，降低了房子的价值。下次我们请了专业人士，也并不介意花这笔钱。

也许氛围编码也会像DIY一样：很多人会在家里尝试各种项目，并享受这个过程。有些人会变得非常擅长。但对于那些复杂的工作，我们中的许多人会发现对专业人士的全新敬意。我们可能只需要先经历一些DIY的失败。